一個城市有沒有活力，要看有沒有人愿意到這個城市安放夢想、安家落戶，有沒有不斷涌入的新移民。連續三年位列新一線城市10強的長沙，正成為年輕人的匯聚之地：全市人口流入量2016年后大幅提升，每年新增20余萬人，相當于新增一個小型城市的人口。這些“新長沙人”到來，選擇長沙作為夢想起飛的地方，作為安居樂業的所在，彰顯了長沙人才工作可喜的“長沙溫度”和強大的磁場效應。
在長沙五一廣場，站在最古老的街區，抬頭就能看到高452米的IFS國際金融中心大廈。IFS由香港九龍倉集團耗時7年建成，總投資超200億元。西望湘江，俯瞰橘子洲，比長沙的岳麓山還高近100米，是全城抬眼可見的天際線。有人說，一定程度上，這座中國第六高樓，彰顯了一個GDP萬億級城市乘勢崛起、做強做大的雄心。長沙有這個底氣。從2005年到2018年，長沙市經濟總量在全國城市排名中從第28位躍升到第14位，上升幅度排在全國第一。2019年上半年，在已公布數據的15座“萬億城市”中，長沙以8.2%的增速與成都并列第一。不沿海、不沿邊，長沙把區位劣勢變成發展優勢，成為省會城市競爭和全國區域經濟格局上的成功“逆襲者”。
除了經濟指標，判斷一個城市有沒有活力，要看有沒有人愿意到這個城市安家落戶，有沒有不斷涌入的新移民。而這方面，長沙的表現也頗為亮眼：全市人口流入量2016年后便大幅提升。數據顯示，2016年長沙常住總人口增長21.34萬;2017年凈增人口27萬，位居全國第二位;2018年凈增人口28萬。近3年，相當于每年新增一個小型城市的人口。新增人口中，絕大多數為年輕人。每個選擇落腳長沙，在長沙工作和生活的“新長沙人”理由都不一樣。有人來這里實現夢想，因為這里有最好的安放夢想的停機坪;有人來這里安居樂業，因為在省會城市中GDP排第六名的長沙，房價卻排倒數第一。
安放夢想的停機坪人才涌進背后是長沙攬才計劃的大手筆。2017年6月，長沙推出“人才政策22條”，成為國內少數將補貼對象由博士、碩士擴大為全日制本科生的省會城市，推行“先落戶后就業”，一旦落戶并在長沙工作即可享受最低6000元/年的生活補貼與租房補貼。“當時我們團隊就站在一個十字路口，是全體離開長沙回北京，回央企工作，還是繼續留在這里做智能機器人。”湖南中南智能裝備有限公司總經理楊漾說。
楊漾所在的公司隸屬于中國輕工集團，是經由央企改制而成的國資控股企業。他們生產的智能機器人，被廣泛應用于航天軍工裝備、機械領域、電力行業等，其中風云四號氣象衛星的裝配就是由楊漾團隊完成的。電影《戰狼2》中，陪同男主角吳京沖鋒陷陣的國產BJ40越野車，其制造生產線也是由楊漾團隊打造完成。但在2017年3月，中國輕工集團發展遇到瓶頸，公司資產被整體劃撥入中國保利集團。與此同時，他們所從事的智能制造行業，由于國有企業一些體制機制上的禁錮，無法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獲得明顯優勢，從高峰跌到了低谷。就在他們權衡砝碼的時候，長沙出臺了“人才政策22條”，他和同事黃釗雄被評定為長沙市科技創新創業領軍人才和高級人才。“還是很有吸引力的，不但是對個人，更重要的是對企業。”楊漾說，“我們是受益最直接的一群人”。他具體解釋，22條人才政策中，有一條是鼓勵技術人員創新創業。報上級單位批準后，他們和湖南省國資委下屬的華升集團以及園區所在的雨花經開區，共同組建了一家國有控股公司中南智能裝備，并購了長泰機器人。“沒有這些政策，我們很難順利組建這個國企混改平臺，也就無法激發活力與潛能”。當時的情景還歷歷在目。“現任長沙市委書記、時任省國資委書記胡衡華來公司調研，問我現在核心團隊的人走了多少，我說一個沒走。當場他就表示，準備組織和央企對接。” 后來的對接會他也在現場，現在想起來依然覺得非常感動。“當時我就覺得，必須要在機器人行業做出來點東西，不然都對不起三湘父老，對不起長沙。之后經過整整10個月的談判，才完成這次并購。”楊漾說。
“我們用努力證明了，機器人并不是只有外國人才能做得好，中國也可以造出屬于自己的‘中國智造機器人’。”看著車間工人有條不紊地運作調試，楊漾堅定地說。從18人核心團隊起步，中南智能一點點發展壯大，逐步發展成為國內機器人行業的雙子星座之一。
回想起一路走過來的艱辛歷程，楊漾感慨萬千。“當時一個兄弟的孩子才剛出生，因為熱愛機器人事業，他放棄了留在北京工作的機會，來長沙重新開始事業。我去火車站接他的時候都被驚到了!感覺他就像‘逃難’一樣，拖家帶口，抱著被褥，孩子背在身上，甚至還扛著家里的電視機。”
楊漾所說的這位“兄弟”，就是現在中南智能總工程師黃釗雄，兩人共事已近13年。2018年1月，作為全省機器人及智能制造領域唯一的候選人，黃釗雄當選湖南省人大代表。2018年4月，長沙市首批高層次分類認定名單正式出爐，楊漾和黃釗雄均成功入選，分別被認定為省市級領軍人才(C)和高級人才(D)。隨著長沙市一系列科技扶持政策的出臺，如今楊漾更堅定了自己產業報國的初心。“我今年40歲，這個年齡的人，身上都有點家國情懷。”他說，當你身邊有了好的平臺，就會聚集起越來越多和你一樣的人。他們從北上廣深過來，跟你一起創造這個事業，你就不會感到孤獨。“你會越來越有力量，也會越來越自信。”對比工業4.0的概念，楊漾提出了“發展4.0”。他具體解釋，一個人或一個企業，要把國家與企業發展的興衰榮辱結合在一起，達到一種水乳交融、密不可分的狀態，這就是“發展4.0”。“感謝長沙，給了我們實現‘發展4.0’這個夢想的機會。”
“安居”才能“樂業”楊漾的說法，與長沙市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人力資源流動管理處處長周學林的話不謀而合，“吸引人才最關鍵的還是產業，要依托產業聚集人才。不管是引進人才，還是留住人才，首先都要給人才提供一個干事興業的舞臺。”周學林說，這也勢必要求引才工作更加精準。隨著長沙“人才政策22條”不斷落實落細，長沙22條工業新興及優勢產業鏈不斷發展壯大，長沙高層次人才數量不斷增加，需求不斷升級，對服務高層次人才創新創業、助力高層次人才事業發展提出了更新更高的要求，迫切需要一個專門機構、配備專門人員，更好地為高層次人才解決后顧之憂，讓人才舒心生活、安心工作、潛心發展，創造最大的價值。基于此，市委市政府審時度勢，于2019年6月正式成立了長沙市高層次人才服務發展中心。
“‘第一資源’激發‘第一動力’，‘人才指數’就是‘發展指數’。”見到長沙市高層次人才服務發展中心主任余萬賢時，他正忙著搬家。
“我們中心主要是聚焦產業，具體就是圍繞優勢新興產業鏈，實施靶向引才。”余萬賢介紹，在全國各級政府機構精簡的大背景下，專門新設這樣一個機構，主要是因為引才工作需要更加精準。圍繞長沙布局的22條產業鏈和相關重點項目，他們編制并廣泛發布了覆蓋252類崗位的《長沙市緊缺急需人才需求目錄》，繪制了精準詳盡的引才地圖，靶向引進高層次緊缺急需人才。
“我之前在北京創業，后來長沙招商引資，我就回來了。”長沙博為軟件技術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梁威說。他是湖南婁底人，畢業于北京大學電子通訊工程專業，今年是他回鄉創業十周年。
當初促使他真正下定決心的，正是長沙的低房價。梁威認為，“房價洼地”的比較效益所在，讓人在長沙“買得起房子、娶得到妻子、養得好孩子”。在他看來，“安居樂業”始終是中國人的首選。低房價背后，除了政府對于樓市調控的力度和決心，更多的其實是長沙對于發展路徑方式的選擇：當別的城市忙著一頭扎進房地產生意經的時候，長沙在“擊鼓傳花”的風氣中抵擋住了誘惑。政府沒有選擇房地產驅動經濟增長的發展模式，而是實實在在謀劃產業藍圖。2017年，長沙經濟總量邁入“萬億俱樂部”，工程機械、新材料、電子信息、汽車及零部件、食品、文化創意、旅游等7大千億級產業迅猛發展。與此同時，新興產業也開始大放異彩。北斗產業、3D打印正成為長沙產業發展中的“新名片”，產業增速均超過50%。而對產業的集聚打造及扶持還在繼續。據長沙市科技局高新技術處處長孫奕介紹，2017年11月，在充分調研的基礎上，長沙精心篩選了一批有基礎、有龍頭企業、有基礎研究力量，并具有突破性、顛覆性技術的新興及優勢產業，布局了工程機械、汽車等22個工業新興及優勢產業鏈。
數據顯示，2018年長沙財政收入927億元，在排名前25位的城市中，長沙市名義增長速度15.9%，位居第二位，2017年長沙土地出讓金收入占比24%，相比較全國50%的土地財政依賴度平均線，長沙已是“輕舟已過萬重山”。2019年7月29日，在湖南省產業項目建設推進現場觀摩會上，湖南省委書記杜家毫向參會的各市州黨政主要負責同志、分管副市(州)長，各縣市區委書記(縣市區長)說，推進產業建設，就要“外學華為、內學長沙”。如今，低房價正在成為長沙的顯著競爭優勢。這樣的“房價洼地”為更多人才選擇長沙、留在長沙，打開了“機會大門”。梁威和他的公司也是受益者。通過政府在落戶、購房、子女入學、優先診療、通關居留等政策上的支持，他們從北上廣招聘了數十名青年才俊，破解了緊缺急需人才的招聘難題;借助國際化人才引智、海外專家柔性引進政策，又從美國引進了計算機、醫學方面的專家。很多地方也向梁威及他的團隊伸出了橄欖枝，并承諾了招商引資的優厚條件，但梁威不為所動。問及具體原因，他說，“因為長沙有市場經濟的環境，也有‘敢為天下先’的創新精神，還有對人才的重視。”他向記者展示了存在手機里的“電子人才綠卡”，憑借這張卡，在機場和高鐵站可以直接進貴賓室，還可以享受子女就學、配偶就業、優先診療等十幾項優惠政策，“能感受到政府對人才的重視，覺得很有面子。”對于長沙的營商環境，長沙碩博電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郭彥蕊也評價頗高：“沒什么事不麻煩你，有什么事可以協調。”記者來訪當日，他剛剛送走了長沙市高新區黨工委書記周慶年一行。“書記還加了我的微信，說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他”。
外國人才的別樣“小歡喜”揉面皮、上色、包餡……9月11日晚，在培訓師帶領下，長沙高新區國際科技商務平臺內熱鬧非凡，外國友人歡聚一堂，學制作月餅，玩得不亦樂乎。這是長沙市科技局聯合長沙高新區舉辦的外國人才中秋國慶慰問活動，當天吸引了來自英國、意大利、美國、西班牙等國的近40位在長工作外國人才及家人參加。他們現場講述“長沙印象”，談及“中秋記憶”，在溫暖、有愛的氛圍中收獲著獨一無二的“小歡喜”。作為長沙柔性引進的外國人才，英國皇家學會院士、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Walter Sir Walter Bodmer，以83歲高齡受聘于湖南光琇高新生命科技有限公司，致力于人類干細胞研究。當天Walter初次近距離感受中秋節的“長沙風味”，還學會了用中文說“中秋節快樂”，以此祝福身邊的同事朋友。
除了“初來乍到”的外國人才，也有已和長沙人“打成一片”的外籍人士。長沙熙邁機械制造有限公司總經理Mario Pastore(巴斯托羅·馬里奧)，早在2008年就從意大利來到了長沙。“長沙這些年的發展真是太迅速了。剛來時我們舉辦一次會議、進行一次洽談還是要自己費心費力去準備，現在我真的感覺不像是外來投資的，而是真的融入了這座城市，成了這里的一分子。”Mario說。他帶領的企業實現了快速發展，Mario本人也獲得了湖南省“瀟湘友誼獎”。正如Mario所說，目前長沙正成為自主創新的戰略高地和培育新興產業的核心載體，這吸引了眾多優秀外國人才來到這里創新創業。除此之外，長沙整座城市積極向上的氛圍和善良熱情的居民，更成了外國人才久居的原因。來自美國的長沙瑋希國際學校的教師Julianne Jennings談起來到長沙的一件趣事，惹得大家歡笑連連。“我剛來長沙時，有一次走在路上腳崴了，周圍的人看到后不住地喊‘這里有個外國人受傷了!’并迅速將我送去了醫院。長沙人真的太熱情!”Julianne笑著說。攪拌、按壓、脫模……外國人才在現場不斷學習了解中秋節的小知識，還大顯身手，跟著“師傅”學習做月餅。不到10分鐘，成品紛紛“出爐”，大家相互贊嘆“beautiful”。“月餅看起來很容易做，真的動手做起來卻好難，不過前面的付出也讓我在吃的時候更加心懷感激。”湖南師范大學外籍教授Lauri Scheyer，在知道中秋節寄托著人們對家庭團圓、生活幸福的美好愿景后，表示中國文化底蘊深厚，希望在長沙能更加深入了解。當天的活動由長沙市科技局黨組書記、局長郭塨主持，長沙市委常委、組織部長張宏益出席活動并致辭。“一直以來，長沙市始終堅持人才優先的發展戰略，把人才當做強市之本、興業之基、發展之源。”張宏益介紹。截至目前，在長全職工作外國人才700多人，柔性引進及短期工作外國人才3000多人。長沙市積極服務重點聘外單位，為外國人才集中的園區企業提供“一對一”的業務指導，為高端外國人才提供縮短辦理時限、精簡辦證材料、送證上門等個性化服務，讓外國人才能像在家里一樣工作和生活。張宏益表示，下一步，長沙市還將出臺外國人才服務辦法，以A類外國高端人才、部分B類外國專業人才、柔性引進的外國高端人才、持外國綠卡的中國籍(含臺港澳)優秀人才為服務對象，從生活保障、工作發展、平臺搭建、科技創新等方面提供更為優質的“一對一”服務。
做好“城市獵頭”2019年5月，長沙市委人才工作領導小組2019年第一次會議上，湖南省委常委、長沙市委書記、市委人才工作領導小組組長胡衡華強調，要創造性落實新時代黨的組織路線，精準發力、精細服務、精心培育，形成常態化、長效化、制度化的人才發展機制，把長沙建設成為人人向往的人才高地。毫無疑問，人口將成為新一線城市快速崛起的紅利。在這一輪崛起中，比拼的不僅是搶人的誠意，更是思想解放的魄力與改革開放的力度。2019年8月，中國長沙人力資源服務產業園正式獲批國家級產業園，刷新了創建“國字號”園區的“長沙速度”。這個園區2018年開始籌建，設有天心主園區和長沙高新區、長沙經開區兩個分園區。9月4日，長沙市長胡忠雄調研時強調，要把人力資源產業作為長沙高質量發展的新引擎，堅持“國際視野、國家標準、湖湘實力、長沙特色”定位，打造全國一流國家級人力資源產業園。截至目前，天心主園區已引進8家人力資源服務品牌100強企業和機構，集聚75家本土知名人力資源服務機構，孵化培育30家初創企業，預計今年產值將突破25億元。大力發展人力資源產業，背后是長沙依托專業機構引才的深刻用意。在長沙“人才政策22條”中，有一條就是專門面向人力資源機構的，對于為長沙市企業引進高層次人才的中介機構，可以給予每引進一人5萬-50萬元不等的獎勵。
近年來，長沙市依托海內外知名人力資源機構，在倫敦、法蘭克福、香港、廣州、深圳等地組織策劃了一系列專場招聘活動，帶領產業園區、重點企業現場攬才。“每次引才活動前期我們都做了大量工作，包括精心挑選企業、挑選崗位、深入挖掘引才對象，并充分做好企業和人才之間的深度對接，以便提高引才的精準度和成功率。”周學林笑著說，“政府組織的集中引才活動效果很好，企業都搶著參加。”
“很多人問長沙人才政策會不會升級。我們一開始就明確了，未來幾年都會是這個政策，當然實際操作層面會有微調。”周學林說，這也是長沙人才政策的最大特點，不會朝令夕改。“政策條款是很容易被復制或者超越的，我們要做的，就是快速推進政策落地，并矢志不渝堅持下去，確保執行到位”。
為此，他們想盡各種辦法。聘請了袁隆平、黃伯云等知名人士擔任長沙人才政策代言人，舉辦“院士長沙行”“香港博士團長沙行”“海外博士長沙行”等系列活動，在歐美地區設立了6家引才聯絡站，著力打造招才引智品牌，提升長沙開放度和影響力。“重點針對湘籍人才。湖南人鄉情重啊，再說親戚朋友也都在這里，成功率比較高。”余萬賢不無得意地透露了長沙引才的小秘密。出生在臺北、曾在硅谷工作多年的張柏堅，選擇回到祖籍地長沙前，就常常從父親口中聽說長沙：“遷居臺灣之前，就住在湘江邊上。”如今，張柏堅已是湖南國科微電子股份有限公司全資控股公司湖南國科存儲科技有限公司CEO，與袁隆平、黃伯云一樣，也是“長沙人才政策代言人”。張柏堅擁有26項美國授權的技術發明專利，為國科微引進了大量的海外人才。國科微在自主可控和信息安全領域取得了優異成績，其發布的自主可控的國內首款高性能固態存儲控制器芯片GK2301，打破了國外芯片制造企業的壟斷，成為國內首款獲得中國信息安全測評中心、國家密碼管理局雙重認證，完全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產品。
長沙高校很多，除了深耕杰出校友群，在長沙讀書的大學生也不能忽視。按照湖南省委書記杜家毫提出的，“要將更多優秀大學生留在家門口就業創業”，長沙推行了吸納高校畢業生來長就業創業全鏈條支持政策，統籌中南大學等5所駐長重點高校與長沙國家級園區聯合建設大學生實習實訓基地。2017年6月以來，戶口遷入長沙并在長工作的青年人才有25萬人，“孔雀東南飛”趨勢得到明顯扭轉。“關鍵是培養感情。從大三就開始實習，人先熟悉了，崗位和環境也適應了，留下的幾率不就更大了嗎?”周學林說。對外敞開進賢之門，對內向市場要紅利，進一步釋放市場活力。人口、市場釋放出的紅利，讓長沙消費型城市日益成熟，成為越來越多大品牌布局中部的戰略要地。2018年，長沙經濟總量突破11000億元。有人說長沙是改革開放40年進步最大的省會城市，而現在人們最關心的是，這匹“黑馬”還會在逆襲的道路上拋出怎樣的經濟曲線。而這屬于“黑馬”長沙未來的想象空間。
馬里奧：與城市共發展的“新長沙人”
“我們的企業來長沙投資，如同一粒種子，而長沙這座城市，則是促進企業由種子成長為大樹的肥沃土壤。”作者丨孟繁勇街道上奔跑的孩子，樹蔭下乘涼的居民……在意大利人Mario Pastore(巴斯托羅·馬里奧)的畫筆下，星城長沙的市井人情惟妙惟肖，每一幅畫定格的瞬間，總讓他深切感受到長沙這座城市的生機與活力。馬里奧來自意大利博爾戈馬內羅市，是長沙熙邁機械制造有限公司總經理，獲得過湖南省“瀟湘友誼獎”。馬里奧告訴記者，他喜歡長沙，總是會背著畫板，將看到的一切畫下來。在長沙，馬里奧還感受到中國傳統節日的魅力。中秋佳節，馬里奧學會了制作月餅。這是他第一次做中國月餅，雖然制作起來要比想象的要難，但最后的成品令人滿意。馬里奧說：“我們平時工作非常辛苦非常努力，長沙給了機會，讓我們在工作之余能夠休閑、娛樂，過得非常舒適。”平日里工作不忙的時候，馬里奧總喜歡約上一些朋友，騎著自行車，去往山青水秀之地游玩。與居民聊天，和朋友聚會，讓他覺得能夠真正參與到長沙這座城市的生活。他說：“去風景秀美的地方，或者小街巷走一走，會讓你更了解長沙這座城市。越了解長沙，才越會為其城市魅力贊嘆，你會不由自主地愛上它。”1年前，馬里奧成功拿到了中國綠卡(永久居留證)，成為一名“新長沙人”。馬里奧說：“我在長沙工作12年，每年辦理簽證，感覺上是一個客人。我擁有永久居留證之后，對我來說，長沙更有歸宿感，這里是我的家。”
